【好书推荐】歌德新书｜加缪的荒诞美学

你   天   赋   自   由

○

○

张爱玲曾说：“有美的身体，以身体悦人；有美的思想，以思想悦人。”而阿尔贝·加缪是少有的内外达到高度统一的法国作家、哲学家。读者与加缪的相遇是一场沉迷、再沉迷的开始。加缪对此从不讳言，他甚至在给法国出版商写文章时开玩笑谈及“你知道，无论何时我都能签订拍电影的合同”。

有些哲学家偏爱悖论，“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加缪便是其中一员。荒诞作为哲学术语源于古代某个基督徒的一段拉丁语悖论，大意是：上帝的儿子死了，绝对可信，因为这是荒诞的；他被埋葬之后又复活了，绝对确实，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在加缪看来，悖论与荒诞都取决于矛盾，即人对单一性和透明性的欲望与世界不可克服的多样性和隐晦性之间的矛盾。

“生活若是没有意义，则更值得人们去经历它。”加缪笔下的“荒诞人”形象坚持反抗绝望、永远有一股无用的激情，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又不否定永恒。这些特征集中体现在了“荒诞英雄”——西西弗身上。对于“荒诞人”而言，命运无疑是一种毫无希望的存在，生活的意义基本归零，价值更是无从谈起，但是只为了维护人的尊严、保有人之所以为人的责任感，便要义无反顾地反抗下去，因为反抗本身便是价值所在。

共读加缪，相遇荒诞与反抗——

01

《局外人》

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

《局外人》是法国作家加缪的成名作，该书以一种客观记录式的”零度风格”，粗线条地描述了主人公默而索在荒缪的世界中经历的种种荒缪的事，以及自身的荒诞体验。从参加母亲的葬礼到偶然成了杀人犯，再到被判处死刑，默而索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冷漠的理性的而又非理性的存在着，他像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代表了一种普遍的存在，又像是一个血红色的灯塔，具有高度的警示性。然而，局外人现象的产生无疑是由这个世界本身所孕育的，默尔索的存在有其深刻的外部原因。

02

《堕落》

魅力就是没有问明确的问题就得到肯定的回答。

在法国，加缪被称作"《局外人》的作者"，而在外国，特别是在英语国家，他被称作"《堕落》的作者"，以此见出两部作品在法国和法国以外的地方的地位。事实上，《局外人》和《堕落》两部作品难分伯仲，一部是加缪29岁时出版的，一部是他43岁时写的，《局外人》冷静的笔触难以掩盖年轻人的激情，而《堕落》则表达了中年人洞悉世情的悲观，两部作品都反映了现代社会的虚伪、冷酷与无情。虽然两部作品的风格有所不同，但是有一条秘密的通道把29岁的加缪和43岁的加缪连在了一起，这条通道是对当代人或当代知识分子的批判。

03

《卡利古拉·四幕剧》

人必有一死，他们的生活并不幸福。

本书是加缪以古罗马时代为背景、以著名暴君卡利古拉为主人公创作的四幕悲剧，是最著名的加缪剧作之一，但这并非一个历史剧，而是一部深刻反映加缪存在主义荒诞精神的寓言剧、哲理剧。卡利古拉仅仅在施暴肆虐、疯狂杀戮这点上与古罗马暴君有相似之处。实际上，卡利古拉不是暴君，而是哲人。剧中一个人物说：“卡伊乌斯是理想主义者。”不错，单凭他发现那个真理一点，就可以把哲人的头衔加给他。他说他发现了一个极其简单、看起来有点迂拙的真理：“人是要死的，所以他们并不幸福。”这和哲学家巴喀斯说的“人的伟大在于他们知道自己是会死的”相一致。基于这些，我们就能够说：卡利古拉是巴喀斯哲理的象征，是西西弗式哲理的象征，是阿尔贝·加缪的面对荒诞世界要具有清醒意识的哲理的象征。

04

《流亡与独立王国》

有没有黑夜之外的，光天化日之下的爱呢？

本书是加缪最著名的短篇小说集，包括《不忠的女人》《反叛者》《无声的愤怒》等六个短篇，其主题都是作为有情感有理性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孤独。如《不忠的女人》中的娜尼雅时刻保有她自己的孤独不被侵扰，囿于夫妻之间的约束挣扎不已。也只有在拥有孤独的前提下，她才能有气力面临现实世界和忍受现实世界，她也只有在孤独中方能拥有此在和此刻的游荡的怀想，才能有所得偿。